“海蛮师”为何物？虎头鱼身长近三米

LEO

灰海豹

　　近日读《梦溪笔谈》卷二十一“异物”中的《海蛮师》篇，里面描述的是海州（今连云港）渔民在海中捞到的一种虎头鱼身的大动物。这个动物长近三米，皮上有纹，上半身有两条有爪的短肢。最奇怪的是，它见到人就会流泪。抬到城里几天后才死去。有上了年纪的村民说曾经见过这种动物，叫“海蛮师”。沈括却说从来没有在其他书籍中看到过相关资料记载。
　　以《梦溪笔谈》所录，应不为虚，因此看后感到相当的好奇，希望探究到底是什么动物。便查了一下资料，发现明朝邝露的《赤雅》也有提及“海蛮师”，所载和沈括的大体相同，“海蛮师，鱼身虎头，无鳞甲，短脚利爪，浑身豹文，长八九尺。见人泣数行下。疍人网得，辄复放之”，还挺懂感情的。那么这看到人就流泪的动物，到底是何方神圣呢？
　　对此，现今有两种解释，一是海牛，一是海豹。查阅相关的生物资料，海牛也叫儒艮，是童话故事中“美人鱼”的原型。离开水以后，它们就像胆小的孩子那样，不停地哭泣， “眼泪”不断地往下掉，和古籍所载吻合。这个“眼泪”其实是含有盐分的液体，用来保护离开了海水的眼珠。但从外形上看，海牛纺锤身形，皮上无纹，前肢呈桨鳍状，无爪，塌鼻短吻，这些都与“海蛮师”不符，故可排除。海豹有十多个种属，一一对照后，发现其中的灰海豹最接近古书的记载：体长可达三米；头圆眼大有侧须，较似虎头；体形呈流线型，与鱼相像；皮上有斑纹；前肢五指，爪锋利；上陆后也会为了滋润眼睛而“流泪”。故可断定 “海蛮师”就是海豹。
　　古时渔户以为“海蛮师”流泪是洞识人情，故一般网获都会放掉。今人因海豹经济价值高，对其大肆掠捕，残忍杀戮。破坏生态平衡，危害物种生存，纵使海豹流泪本来不因悲伤，却不更令人哀叹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