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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6-4-8 12:44: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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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就相信了是物管打的,可是物管有什么权利打狗!派出所竟然安排当事人张来调解,狗已死,既成事实,说物管的赵经理黄书记下午2点会来。
一家人粒米未进,饿到2点半,见到了姗姗来迟、饭饱酒足的物管领导,三方调解。我见面就问:狗呢?狗呢?两人不欲理睬,挥手令我们坐下。从此,张负责记录,任凭两个狂徒凶焰万丈,全无素质可言,口口声声说是受政府委托的,似乎集权势、金钱、匪气于一身,不可一世。何警官起先其实也落座的,可能也看不下去了,不一会儿就不知去向。果然,物管2人大包大揽,和张很有默契,说狗就是他们打的,黄书记一脸霸气,讲起话来隔着桌子用食指对先生的脸指指点点,出言不逊,几次叫他把手放下讲话都不予理睬,说我就是政府,打死了你的狗你能把我怎么样,到锁金村法庭告我你都赢不了。难道你的钱把法院派出所都买下不成。气得老实的先生差点用茶水泼他,气焰才稍许收敛。
我们反复申诉,我们遵守公安和政府部门的养狗规定要求,从2000年起就为小白办了免疫证,02年3月花了2000多元为两个小狗办了”南京市公安犬类饲养证”,板仓派出所在02年12月3日又电话通知我们交犬类管理费,03年12月2日交了犬牌50元,都是80多岁的爷爷一一去板仓派出所缴费的。南京市公安犬类饲养证怎么不能保护小狗?我们一次次缴费,年年打预防针,图的就是保小狗的命呀!你们那么多人打这两只这么小的狗,还专门开了一个会,如此隆重,而当时奶奶也是直喊我们有证,我们有证!等容人上楼拿一下证看看但有何妨?张炳贤张警官此刻干什么吃去了?老百姓都可以做证奶奶在喊有证,狗狗即便是临时寄居,保命的证件也是随身带的呀!张炳贤此刻默不作声地记录,我据理力争:张警官说过开会时讲过不准打宠物狗的!非常蹊跷,此时张炳贤在两个狂徒面前不知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底气,一反刚才的说法,连忙用最轻的声音给我更正:是建议,是建议。
不可一世的赵经理,一脸霸气、痞气,不开口则已,一开口就用最大的分贝,把下面这样一句话神经质地重复了足有几十遍:我打你家狗没有错,你到法院告去!我错了,有20万、30万照赔,政府有的是钱。又不要我掏!听了几遍很快发现,这家伙满嘴酒气,毫无诚意,真是酒壮狂徒胆,比在以后在3月10日晚“法制现场”中的表现还要嚣张:谁(指警察)说不打宠物犬的,叫他笔录下来,签字!
一旅游公司的隋先生从电视里看到这个“坏保安”,说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,不能放过他。
一位教师来短信说,要发动所有爱狗的人声讨他,诅咒他,让他不得好死。
在一边倒的局势里,他们自以为有钱有势,自以为代表政府,凌驾于一切人之上,不懂法规,一味蛮干,把自己当作法。明明做了错事,竟然有恃无恐,盛气凛人。一点听不进我们的话,毫无调解的诚意。我们受到这样的打击,痛苦不堪,他还让我们再次遭受屈辱。此次调解未果,我说,你们下次来调解,不要吃酒!酒快醒的赵答应下次调解不会喝酒。张宣布周六重新调解,两人一脸轻松的准备离去。年过半百的我又拽住急于脱身的黄赵2人,苦苦哀求两人将小狗还给我,从二楼跟到一楼,从一楼又跟到街上。狗是我们人类忠实的朋友,其价值对于我们是无价的,是我们正常生活的一部分,当然是属于我们私人的,凭什么我们不能支配属于自己的狗狗呢?如此惨死,死要见尸啊!不知何故,两人拒不打任何电话为我们找狗,说:已经深埋了!深埋了!我们说,我们可以自己去挖,两人又说已经在中午倾倒在离麒麟门白龙山附近的垃圾场了,找不到了,最后黄还狰狞地说,会为我们小狗超度亡灵。
再赶到仙居雅苑小区,目睹屠杀现场,一切是那么平静,还是没有眼泪,揪心的心痛,无尽的悔恨,绵绵的哀思。一声声低唤:大黄——小白——,小白——大黄——,如果......3天前,3月5日晚,我们还带了美食、玩具去看小狗,有足够一周吃的7块生肉,有零食。我们先给狗狗大吃了一顿牛肉干、肉脯、鱿鱼丝、鱼片,又一一给他们梳梳头,又到运动场上和大黄踢了一场球。是分手的时候了,小白紧紧跟到门口,漂亮的睫毛忽闪着,平时脉脉含情的眼睛满是哀求,令人不忍,她根本就还是盼着回家呀!可是......一狠心,又把她抱进窝。平时我们有一个星期不来,大黄就会心神不宁地坐在门口等我们,连饭也不大想吃,此刻却装作心肠硬趴在窝里,我又退回去摸摸他的头,他的脑门滑滑的,毛茸茸的,也是硬硬的。脑门心的温度比身上的温度高些,不愧是一个“热血男儿”。现在,我只能摸电视里的他了,那是冰冷的,没有质感的,靠我摸一处,想一处,想象摸尾巴的触觉,鼻子的,身上的……各处的手感是不一样的……先生后来说,他赶小白回去的时候,心里曾经有过矛盾……哎,一念之差啊!
3月7日晚,上超市买了一大堆食品,自然有狗狗的火腿肠和狗粮等,这次买的比哪次都多,“最近可能会比较忙”。“晚上去看看小狗?”“算了,改天,今晚我值班看爷爷”,如果......当晚接回来?其实,3月7日夜里我是有预感的,一直睡不着觉,平时我从不失眠,感到家里阴风阵阵,平素胆大的我整晚都感到有说不出的恐惧。每一处门都有响动,总有什么在走动,这是祖先的魂灵在警告我将有难,我怎么会料到自己的爱犬会有灭顶之灾呢?如果......自家门口的地上,如注的血流从大门旁的草地上滴滴答答直通向垃圾箱,尽管血迹已经干涸,但是一草一木都在无言地控诉那惊心动魄的杀戮,有喊杀声、嚎叫声、利器撞击头骨……触目惊心的一幕幕永远永远地烙在我的脑子里!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,随时都会跳出来让心痛一下,再痛一下!无休无止。这是有预谋的屠杀!后来听说两个都被扔进了这个垃圾箱,可奶奶被人扶起来后就发现小白不见了。大黄小白,你们在哪里,紧靠着门口的是谁的血啊,流这么多的血能不疼吗?大脑是不会一下子死亡的呀!此刻,我感到喉咙发紧,发干,不会哭,原来伤心之至是不会哭,只是感到心痛,心痛,以及从嘴到心,又从心到嘴的苦涩。我蹲下来,拿出湿巾,在地上拭了一下,洁白的纸上出现了殷红的血迹,小心翼翼地把纸巾用薄膜包好,我亲爱的孩子们,你们留给我的只有这带血的纸巾了,后来知道,这还是大黄的血,而大黄被击毙处是在摩托车的另一边,现场至今我都没有看见,说那是一大滩啊!两狗相距约一米先后毙命。我回忆起,大黄是小白的第5个孩子,生日好象是3月10日。年轻的生命,竟然没有走完他5岁的历程。而爱狗的一家人,是为了让小白带好病才让她怀孩子的,当年小白才6个月就得了连医生也看不好的狗瘟热,爷爷带着小白到处看病,又是挂水,又是打针,千把块钱的医药费花下去无济于事,是爷爷自己用中药“藿香正气水”将小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,虽然大难不死,可不会吃喝了。爷爷就用针管来喂饭,“饭”是牛奶、肉、鸡蛋打的混合物,带上小围兜,足足喂了4个月,也不能怪小白长得“富态”,这都是“填”出来的呀!如今……谁又有回天之术呢!
够了!这一切,足以刺激我自三八节至今,四天三夜啊,没有一丝睡意,小白——大黄,回来呀!回来吧!我弄懂了一个词:什么是心如刀绞,就是看见任何事物,都能和我的狗狗联系起来,那种震颤,怎么会那么痛啊!在电脑前坐了一夜,只有涟涟的泪水迷住双眼才会停下擦拭,怎么也不能相信,狗狗就这样去了,也许,只有在那个世界才能再见到你们哪!
我也不知道小白的尸体当时就不见了,我坚持要找到尸体.我要把他们安葬在他们最爱去的紫金山上,或是门前的花坛上。我还暗想,要把他们身上洗洗干净,再用电吹风吹吹干,不知道医生愿不愿意为他们缝好伤口?因为时间可能来不及,先生几次犹豫,如果找不到,你怎么办?我说,那就死心了。驱车赶往麒麟门白龙山附近的垃圾场,因为心急路不熟,摸不准是哪一处垃圾场,擦黑才赶到地点,和垃圾车驾驶员反复核实,寻到倾倒这车垃圾的准确位置,看守垃圾场的老人介绍,这儿垃圾倾倒数量很少,白天一共两车,凭票倾倒。在汽车大灯和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,从垃圾山的脚下往上进行地毯式的翻找, 灯光里,一股股气体袅袅上升,是什么物件的魂灵?还就是沼气?臭气熏天的垃圾场竟是我爱犬的葬身之地?旷地里,风中带着哨音,如泣如诉。
善良的老人还介绍说,以前打死的4只家兔和一张狗皮,都能应主人的要求一一找到。然而这晚竟一无所获,忙了近三个小时,一身尘土两脚泥,他竟然连一分钱都不肯要。
后来垃圾车驾驶员又再次说,垃圾车里只有大黄,老爷爷第二天早晨又继续翻找,未果。先生流泪了:这母子俩都不愿回来? 。
小白,你在哪里?养尊处优的你就怕运动,还贪吃,这是你身为宠物有了户口也难逃一死的原因?与其一块一块被剁、被烹,“深埋”在酒囊饭袋里,还不如长眠于此呢,远离丑恶的人类。瞧这个守垃圾场的老爷爷虽然身上是有尘土,还有点臭,你们以前都爱朝清洁工人叫,可你瞧瞧,老人家多善良、多可亲。大黄呢?平时都是我藏起来,你找我,今天怎么再也找不到你了呢?
一不小心,在二院接受了第二次血透析的爷爷终于知道了这个事实,爷爷本来话就不多,一声叹息,老泪纵横:可惜了。眼见爷爷的病日见严重,甚是担忧,真是祸不单行啊!我也为可能吃下狗肉的某人担心,爷爷得的可是肝炎啊,最好快去作肝功!奶奶半夜也会哭醒,想小狗,想住院的爷爷:爷爷要是去了,我也跟着走了!小狗去了,风烛残年的一对老人家的籍慰何在?一家人的幸福何在?痛定思痛,我所努力的,是克制自己,不要发疯,人的思念和情感,是控制不住的呀。
3月9日来到教室,呀!从门缝里塞了一地的贺卡,别致有趣,童心可爱:我愿童老师永远没有一根白头发!老师三八节快乐!童老师认真教二(3)班,特发奖状。我痛哭失声,我,再也不会有快乐的三八节了!
小狗被棒杀的原因是11栋一单元202的住家投诉,说是小狗妨碍他们休息,狗的脚步声能传到2楼,那样小的狗!荒谬之极!那人就更不要走路了。总之,这位邻居也和恶保安一样,对民工养狗很不以为然。红铃也和这家人沟通过,以为没事了,谁知恶保安照打不误。这家人其实也极不赞成将狗打死,事发后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打小狗呢?我只说楼上吵,不知道是狗还是小孩吵。小白和我们在钟麓花园2楼住了六年了,大黄5年不到,从未遭到任何“投诉”,我的楼上倒时有声响,一家人从不和人家小孩子计较,邻里关系都用一个“杀”来搞定,这个社区从上到下都是一种扭曲的恶性循环!大黄为“小拿破仑”,就是因为它的个子太小了。大黄平时喜欢很搞笑地蜷到一个小小的果篮里睡觉,他妈妈比他还矮,常常有人搞不清谁是妈妈,小白可不会踢球,护着球就是她的绝活,两个小狗是纯粹的小型玩赏狗,非常讨喜,人见人爱,无论是偶尔见到和常常见到的人都非常喜欢他们,孩子们会争辩:我喜欢小白!我喜欢大黄!自然各有各的理由。我们用爬山的人作测试:喜欢我们狗狗的占90%,甚至更多,剩下的10%不到的人是怕任何小狗的。可能爱爬山、爱生活的人更有爱心吧。可是许多怕狗的人还是有爱心的,不喜欢小狗可以理解,不一定就一定要打死拉倒!这样惹人怜爱的小型玩赏狗会有多大的声响扰民?还要开一个会,专门研究打这两只狗,还动用了人民警察和保安?需要那么多铁棍?其实确实是红铃的两个孩子比较调皮,偶有声响其实也非常正常,可以沟通,可以教育。怎么能将人的过错叫无辜的狗去顶?这个小区还有一个灭绝人性的规定,说是小狗出门就打。春节前一次,3月8日一次,这是和谐的文明的社会所该发生的事吗?2万年的进化,狗这样的动物和人类之间互相依存,互相信赖,不也应该是和谐的的吗?在光天化日下进行的血腥屠杀,给大人们特别是孩子们留下的将是永远的噩梦,还会有爱吗?还会有信任吗?疯狂杀狗,会遭到每一个有良知的人的谴责!我所居住的钟麓花园愤怒了,大叔大婶、爷爷奶奶聚集在长廊里,面对记者泪花闪闪,慷慨陈词,可惜,太可惜了,多可爱的小狗!从来没犯过错误!家里还有两个生病的老人,一个84,一个88,怎么过啊!老人们气得病情都加重了。当天下午以及11日上午,先生在该小区又拍到若干自由游荡的狗。为什么?这一切是为什么?有关部门能否调出该派出所的会议记录,怎么打狗只打我家这样不堪一击的小狗?举报就可以打,调查了吗,调查属实吗?上门劝解了吗?怎么说打就打?有被调查签字吗?也许我的亲戚,民工董红铃得罪了什么人,怎么能打死她代养的狗以期报复呢?心存不轨的执法人员岂能知法犯法?民工就不是人,民工的权益就可以肆意践踏、野蛮侵犯,民工就不可以养狗,民工养的狗就可以肆意虐杀?提着大棒的,堵着小狗的逃生之路的保安和警察,你们看见这样弱小的动物,你瞧它能对谁形成了什么威胁,有没有一点恻隐之心,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?明知狗有证,明明看见狗主人在,明知自己打错了,仍然不管不顾,杀红了眼,大打出手,还敢胡编,捏造事实,称之为无主和散养,真是欲加狗罪,何患无词!眼中还有国家的法规政策?明知故犯,知法犯法,身为政府执法人员具有如此扭曲丑陋的心灵,谁能保证他们将来不犯下滔天大罪?如不严惩,不足以平民愤。如不让他们下岗,何以构建和谐社会!我们遵纪受法,最早按照政府的养狗法令办证,不止一次地交保护费,逐年注射预防疫苗,期望得到的就是得到一个保护啊!带着一大包的证件狗牌,我们的小狗却得不到保护,在毫无知晓的情况?
2000年起就为小白办了免疫证,02年3月花了2000多为两个小狗办了南京市公安局犬类饲养证,更为讽刺的是在板仓派出所在03年12月2日交了犬牌费50元,02年12月3日又叫我们交了犬类管理费。都是我们先主动办证,既而是派出所对我们“加强管理”,再打来电话通知再缴费的,缴费也无可厚非,这种“关照”和保护使我们有了安全感,残酷的是收了保护费不给保护,没有一丝征兆,没有任何迹象,突然袭击,致死地而后快。亲力亲为带人毙杀母子2狗的也正是板仓派出所的张警官!天理呢?
3月11日7点35分,姑姑哽咽地打来电话,爷爷昨晚已收到病重通知书。天哪!
3月11日10点17分,法制现场的记者们来探视爷爷了,多巧啊, !先生把3月9日上午遇到认出我们小狗的记者的事讲给我听,泣不成声,连声喊:小白大黄在天有灵啊!悲喜交加,夫妇俩抱头痛哭。春节前,爷爷用三轮车带两个小宝宝去打预防针,巧遇记者采访,小白和大黄乖乖地打针的情形还在法制现场报道过呢,这也是我们爱狗及遵守政府养狗令的见证呀。记者们也扼腕叹息,转眼间,3月9日来采访棒打有证名犬案,从先生手中看到的竟是小白大黄的遗像,十分震惊,十分惋惜,而健康的爷爷现在也……爷爷一认出他们,顿时眼泪直流,用眼睛示意,感谢这些挺身而出,为无权无势无钱的老百姓说公道话的的记者和律师们,记者们无不为之动容,实在不忍心开口,爷爷用含混的极低的声音诉说自己的愤怒:“他们太坏了……他们是犯法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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